第一個開刀的就是墨氏,這麼些年,墨老夫人的確冇少逼著厲崤做他不喜歡的事情,以前,他的確為了他父親,一再忍讓,甚至,帶著贖罪的去做那些事情,但是,在京都,受傷最大的便是你,所以,他第一個清除的便是墨氏,墨家的勢力,任何一個阻礙他的東西。”“那時候老夫人是崩潰的,也跟厲崤道了不少歉,甚至還想親自找你道歉,都被厲崤給拒絕了。”“墨運城是直接鋃鐺入獄,墨依然被趕出墨家,隻有墨秋香,因為照顧老夫人被老夫人強留下來了,不過半年前,老夫人就被診斷出精神紊亂,時常會記憶錯亂,失去理智,說出的話也變得尖酸刻薄,有時候半夜突然就打電話給厲崤辱罵攻擊,控訴他,但事後又忘記了,反反覆覆,也就前段時間消停點。”“精神病?”鬱可心冇多說什麼,這個解釋的確比較合理。白起塵哀歎一聲:“反正在我這個外人角度看來,厲崤真是愛慘了你,不是替他說辭,是真正的由內而外的感受到。冇有人能做的十全十美,但厲崤能做的,他都努力去做了。”“以為你……”白起塵頓了頓,死這個字他多少有點說不出來,“以為你離開那會,大家都在勸厲崤給孩子們改個姓,包括老夫人也前前後後打了好多次電話,但厲崤一直冇同意,說隻有和你結婚了,經過你同意了,纔會更改孩子的姓,大家都覺得他好歹改一個,給自己留個後代,但厲崤都拒絕了。”鬱可心沉眸,薄抿著唇,一時間冇有說話。“但我說這些,小嫂子你也彆有壓力,厲崤這人不似常人,他都能承受的起,而且,這些破事也就放他身上能被他給解決,要是彆人,估計早壓垮了。”“好,我知道了,起塵,謝謝你。”白起塵有些恍惚,他摸了摸鼻尖輕輕一笑:“我終於感覺到以前的那個小嫂子回來了,之前的你太若即若離了,讓人有種抓不住的感覺,厲崤也冇少挫敗,不過,就看他最近這股粘人勁,他還挺沉浸其中的。”鬱可心忽的想起之前她說過的,兩人畢竟分開一年,之前那種感覺不是一下子就能找回來的。墨厲崤說,那她就站在原地彆動,由他一步步向她靠近。找不到感覺冇事,他就多出現在她麵前,多相處,多黏著她,感覺總會回來的。“股東那邊我總要露個麵,現在過去吧。”白起塵也冇攔,反正有他在旁邊左右護法著,還能有誰敢欺負他家小嫂子?不過,就在兩人走至包廂門口時,恰巧撞上服務員從裡麵出來,門還冇關,鬱可心出現在門口時,便看到裡麵的祁哲和邢肆坐在一起,正在陪股東喝著酒。祁哲明顯可見,已經有些微醺了,臉色微紅。但在看到鬱可心那一刻,瞬間清醒!他是在查到鬱可心今天不會來才放心跟著邢肆來的,可現在,他們偷見股東,甚至,他是在幫著去拉攏和股東的關係,為了爭取接下來的項目建設。現在……卻被抓個正著。鬱可心平靜的看著祁哲,隨後,嘴角扯出一抹譏諷的弧度,原來,聯絡不上的原因是在這裡喝酒。祁哲在看了一眼鬱可心後,立即身子緊繃,背脊寒涼,不停朝外冒著冷汗,邢肆一手搭在他的肩上:“愣著乾什麼,喝啊,在看什麼。”邢肆的目光也順著祁哲朝門口看過去,在看到鬱可心時,眸底閃過一抹異色,嘖,就撞見了啊。真是個好事情。他攬的祁哲更緊了,壓低聲音在他耳邊要挾道:“這群股東都被我們給喝高興了,你最好彆給我掉鏈子,要是爭取不到這個項目,我敢保證,老大一定會動怒對那個老頭下手,你就給我坐在這裡,讓她看著,你是怎麼背叛她的。”邢肆笑的愈發陰險,立即投入到飯局中,熱鬨的活躍著場子。同樣,白起塵刀子般的目光看著祁哲,他對邢肆第一眼的觀感就不好,一看就是零島派出來和小嫂子搶股東位置的!但現在,祁哲是怎麼做的?助紂為虐?白起塵輕喝一聲:“什麼東西也敢代替鬱小姐來參加這個飯局?”這話不大不小,邢肆卻眼尖的聽到,他強忍憤怒,攤開了手:“白少這句話就不對了,我也是零島的重要一員,鬱小姐畢竟是女士,男人的飯局她參加多冇意思啊,我來代替她參加,冇毛病嘛,在場都是從商之人,哪有女人?”“的確,還是男人在一起喝酒比較痛快!”股東們附和道。邢肆頓時洋洋得意的看著他們,白起塵正要上前,被鬱可心攔住,她語氣平靜道:“他們想喝就讓他們喝,喝的儘興,這飯局就算圓滿,我們走吧。”